来源:TheseFootballTimes作者:WillSharp
“看看这个孩子,七号,在训练场上这个。过来稍微看一下他。”里奥-费迪南德回想起来,那次他的教练——弗格森爵士特地把他叫到青年队的训练场,来观看一个小将的训练。即使已经过了十年,费迪南德还能准确记得弗爵爷是怎样描述这位小将的。“他的语气中没有一丝怀疑。”费迪南德回忆到,“他是我见过最棒的孩子。”
无需多言,如果一个年轻球员的球技能够“哄骗”旁观者说出“他是我见过最棒的”这句话,那他可能会成为一名优秀的球员。但这种假设只是在平常人中适用,比如说被自己父亲、学校老师、周日联赛的教练说是“见过最棒的”。但是当弗格森爵士——足球历史上最伟大的教练之一——相信你是他见过的最棒的年轻球员?这就没什么好假设的了。当弗爵爷说你是他见过的最棒的,那你就是最棒的。
这发生在年,当时曼彻斯特联队的青年阶梯队中有两名特殊的球员,他们完美地组成了无可比拟的中场,也是年创纪录地第十次赢得青年足总杯的那支青年队的两位主力成员。这两个人就是保罗-博格巴和拉威尔-莫里森。
但即使两人都是拥有光明未来的年轻球员,都被给予了同样巨大的期望,之后在卡灵顿基地的岁月中,博格巴和莫里森却走上了大相径庭的道路。
这对黄金组合的前者,在不成熟、粘球、不够耐心的责骂声中,带着一丝不甘和悔恨离开了曼彻斯特。但博格巴迅速成为了那支在国内赛场如入无人之境的尤文图斯的中流砥柱,在那里他拿到了八个大赛冠军。在那之后他收获了诸多个人荣誉,也带领着他的祖国时隔20年再次拿到世界杯冠军,更不用提曼联掏出了万镑把当时都灵的宠儿带回曼彻斯特,也让他成为了当时世界足球史上最昂贵的球员。
与此同时,两人中的后者,可能如此多的期望反而让他的未来变得荆棘不堪。在先后被两家俱乐部解约之后,当初对他充满信心的教练开始变得恼火,雪上加霜的是,莫里森不断因触犯法律出现在报纸的头条。因为无法自律,莫里森各种奇怪的行为让他的职业生涯成为了球员们的警示,教练们也希望用他的快速陨落警告年轻的球员,让他们改正自己的态度问题。
然而,当弗爵爷站在费迪南德身旁,监督着青年队的又一次训练时,吸引他目光的那一个非凡的年轻人,那个当时如此出众,能让这位传奇教头都给予华丽夸辞的人——不是博格巴,而是莫里森。
博格巴出生在马恩河畔拉尼,巴黎东边近郊的一座小城里,他追随着两位哥哥——弗洛伦廷和马蒂亚斯的脚步,在六岁时加入了当地的一家足球俱乐部。距离博格巴家西面六英里,保罗在鲁瓦西俱乐部开始了自己的足球之旅,他在那里度过了足球生涯的前七年。
年,13岁的博格巴加盟了法乙的托尔西俱乐部,在那里他第一次体验到了当队长的艰苦和责任。在那之后,他便收到了勒阿弗尔俱乐部的邀请,这是一家以青训出名的法乙俱乐部,许多年轻球员在这里打开了通向顶级联赛的大门。博格巴在这里才真正进入了正规职业足球的领域。
博格巴的身体和心智都在成熟,也是在进入青春期的这一阶段,他没有被那些沉重的期望,以及旁人对他能力的评论影响。也是他在勒阿弗尔的这段时间,让他意识到自己天赋异禀。在博格巴到队不久之后,他就被教练任命为球队队长,之后更是带领着青年队在U16全国锦标赛中拿到了亚军。
他的表现实在是过于亮眼,很快就开始吸引众多俱乐部,以及法国青年队的目光。顺理成章地,博格巴在年被征召进法国U16国家队。在那里他又被赋予了队长的重任,而这一次他和他队友要面对的是威尔士队。从第一声哨音直到终场哨,博格巴都牢牢控制了中场,也帮助他的球队4-2取胜。
博格巴的成熟和自信远远超出了他的年龄,不久他的名声就传遍了法国,甚至蔓延到了整个欧洲,大量的球探和教练争先恐后地向博格巴伸出橄榄枝,希望把他从勒阿弗尔带走。
但这些尝试似乎都徒劳无功,因为博格巴很清楚,在自己这个年龄,拥有这样出众的天赋,留在勒阿弗尔能更好地激发自己的潜能。但当一份来自曼联的邀请摆到他面前,似乎一切都不同了。勒阿弗尔俱乐部想尽了一切办法,甚至尝试用法律手段留下他们的宝贵资产,但都无济于事。年10月,博格巴与自己的故乡道别,前往了曼彻斯特。
事实上,关于莫里森的故事,都离不开两个关键词——天赋和性格。虽然在许多视频档案中,你可以看到莫里森作为一名成熟的运动员迅速成长,但他在曼联早期生涯中的各种事件,更可以准确地描摹这一个坏小子。
还在弗莱彻摩根巡游者队踢球时,莫里森被曼联青训教练和球探菲尔-博根相中,年仅八岁就加盟了红魔。在年2月2日,他17岁的生日,莫里森与球队正式签下第一份职业合同,而年他还只是一个大一的新生。但就在签下职业合同的那个星期,他被当地警方逮捕,后被判决为威胁一起持刀抢劫的证人。据报道,莫里森是企图不让证人在审讯时作证,而这个持刀抢劫的嫌疑人据说是莫里森的一位朋友。
虽然一开始可能被判处在青少年犯罪研究所里中服刑一段时间,但法官考虑到这可能会结束莫里森的职业生涯,最终手下留情。他就这样躲过了12个月的转介令,只缴纳了英镑赔偿金。
仅仅几个月之后,莫里森又重新站上了法庭,这次起诉他的是他的女友。在听证会上,莫里森承认了刑事损害的罪名,他交代了在他女友父母家与女友发生了激烈争吵,随后把女友的手机扔出了窗外,这也让他被移交到了索尔福德青年犯罪工作队,接受当地的犯罪暴力咨询。不用说,他也再次被罚款了。
至此,莫里森在球场上的表现还是优异的,他已经代表过英格兰三个不同年龄段青年队出战。而且他在青年足总杯中有亮眼的发挥,甚至让记者和球迷开始讨论,他是否是在保罗-斯科尔斯之后,老特拉福德见证的技术上最有天赋的球员。
但据报道,在威胁证人的案件中,莫里森曾威胁证人说:“你不知道我能干什么。”年仅17岁的他,场下的无纪律性已经开始影响他的职业生涯,那些最了解他品性和恶习的人,已经开始害怕有可能无法看到莫里森在足球生涯中“能干些什么”了。
曼联U18青年队教练保罗-麦克吉尼斯比大多数人都更清楚,青年时期在大俱乐部赢得冠军是有标志性意义的,他渴望自己天赋出众的队伍能取得成功。他的父亲,威尔夫,曾是“巴斯比的孩子们”——曼联在年代初期培养出来的年轻球员中的一员,这支曼联队历史性地在至年蝉联青年足总杯冠军。保罗自己也曾效力于曼联队,直到年曼联赢得青年足总杯,许多青年队的球员涌入一线队,让保罗失去了位置。这批涌入的年轻球员当时还被称作“弗格森的孩子”,不过后来的故事大家都知道了——他们最终成为了“92黄金一代”,并为曼联书写下了伟大不朽的传奇故事。
在曼彻斯特充满希望的星空中,博格巴和莫里森是最明亮的那两颗,他们也成为了麦克吉尼斯才华横溢的青年队中不可缺少的人物。年青年足总杯,在分别击败了朴茨茅斯、西汉姆联、纽卡斯尔和利物浦之后,曼联站在了两回合四分之一决赛的门口,在门另一边则是切尔西。
在斯坦福桥球场,曼联的小伙子们没能击败强大的切尔西,以2-3负于对手,但是博格巴和未来之星杰西-林加德的进球,让红魔保留了在老特拉福德逆转的希望。果然,在第二回合中曼联充分利用了主场优势,酣畅淋漓地取得4-0大胜。莫里森在比赛中首开记录,随后威尔-基恩的帽子戏法将球队带进了决赛。在同是两回合的决赛中,他们将面对谢菲尔德联队。
第一回合在布拉莫巷体育场,曼联两次领先,又两次被主队熟练的防守反击追平比分。但是,在第二回合,曼联的强大实力显露无遗,依靠莫里森和基恩的进球,又一次以总比分6-3取得胜利,自年来首次,将青年足总杯带回了老特拉福德。
就像许多年前的爱德华兹和查尔顿,后来的吉格斯、斯科尔斯和贝克汉姆,青年足总杯冠军为队中几位最优秀的球员打开了通往一线队的大门,而博格巴和莫里森也都不出意外地升入了一线队。
虽然莫里森在年10月联赛杯对阵狼队的比赛中已经为一线队上演过短暂的首秀,还是在他们赢得青年足总杯七个月前,但他们俩都还是无比期待着-12赛季,等不及看看未来迎接他们的是什么。
尽管在热情积极的氛围中升入了一线队,但很快现实给他们泼了一盆冷水——在一线队的第一个赛季中,他们俩的上场机会都寥寥无几。博格巴在曼联替补席中无法体现自己的价值,仅仅在几场联赛杯、英超和欧罗巴联赛中有少数机会。整个赛季只被给予了七次替补出场的机会,法国人在一线队的替补席上越来越坐立不安。
与此同时,莫里森拿到的机会就更少了,只跟博格巴一起在三场联赛杯中上场过,他也对自己所能做出的贡献感到不满。两人中看上去更有怨念的莫里森,先提出了离队,在年1月去往了东伦敦。
按道理说,考虑到莫里森的能力,和他只剩6个月的合同,如果曼联想让这位已经培养了十多年的孩子留队的话,谈判应该会更快一些。但在评估了他多次犯法的行为,且在升入一线队后球员态度和能力都没有什么长进后,弗格森爵士没有进行太多讨论,认为让莫里森离开才对双方更好。
“令人遗憾的是,有一些球员和吉格斯、克里斯蒂亚诺-罗纳尔多有相似的背景,拥有无限的天赋,但他们在情感上、精神上不能克服自己童年时的伤痛和内心的恶魔。拉威尔-莫里森也许就是最遗憾的一个。”弗格森在自己年发行的自传《Leading》中写到,“他拥有的天赋不比我们签下过的任何年轻球员差,但他一直陷入麻烦。卖掉他是很痛苦的决定……他本可以成为一名非常棒的球员。但是经过好多年,他场下的问题还一直在升级,所以我们也没有选择。”
虽然很多人会为他本该有的未来感到愤恨,但还是有带着希望向前看的人,尤其是曼联的高层,他们为摆脱了这个麻烦的年轻人而释怀。在西汉姆联的新队友也对他抱有希望,他们期待着弗爵爷有一天能承认自己放走莫里森是错误的决定。而拉威尔自己,也渴望着离开曼联能打开自己的新篇章,背井离乡,坚定地追寻救赎自己的机会。
可好景不长,在加盟铁锤帮仅一个月后,他又让自己登上了报纸头条,这次是被指控在社交媒体上发布“具有威胁性的反同性恋言论”,这时他甚至还没上演西汉姆首秀。
年仅19岁的莫里森,在西汉姆联的生涯还没完全开始就面临着结束的危机。在8个月中他仅仅上场1次,也被英足总罚款了1次。于是在年8月,时任主教练阿勒代斯把他租到英冠的伯明翰,希望更多的一线队比赛能带给他需要的经验,更多的责任也能让他在场上更专注,更像一名职业球员。
与此同时,博格巴也在内心做着斗争,因为没有足够的上场时间,看起来他的曼联生涯也将走到尽头。在场下没有争议困扰他,但在场上他一直被年龄更大的球员所取代——即使是那些天赋没他出色的人——博格巴和他的经纪人开始考虑拒绝俱乐部的续约合同,并寻求出路。
弗格森对莫里森离去的心结早已经被他不愿妥协的信念解开了——失去一位心理还不成熟的球员似乎并不是灭顶之灾。但博格巴不一样,他在场上已经表现得相当出色和成熟,在场下也没有多余的问题,在赛季结束失去他将会是痛心疾首的。
但眨眼间,远在亚平宁半岛的老妇人便出手了。尤文图斯给博格巴提供了高薪酬,保证了出场时间,这看上去比他在英格兰的处境好得多,让他无法拒绝。于是在年7月,博格巴与尤文签订了一份四年的合同,留下弗爵爷气愤地在曼彻斯特,但无比光明的前程也在都灵等待着博格巴。
在与新球队汇合之后,博格巴发现自己身处的境地也并不陌生。队内激烈的竞争,经验丰富的球员众多,都和他离开的曼联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在他身前站着的人从斯科尔斯、卡里克、弗莱彻变成了皮尔洛、比达尔和马尔基西奥。
但安东尼奥-孔蒂并没有像对待小孩一样对待博格巴,他兑现了承诺,让博格巴第一个赛季就有了一个重要的中场位置。博格巴这一赛季各项赛事出场37次,这是一个他在曼联不敢想象的数字。在卫冕意甲冠军的旅程中,他的表现对球队至关重要,也帮助球队开启了一段黄金时期。
在之后的三个赛季中,博格巴成为了尤文和法国国家队的支柱,也渐渐成为了对手的噩梦。他将自己的能力打磨得更为全面,短板越来越少,在成为欧洲最全面中场的路上大步前进。而他的表现也让球迷绝口称赞,远在英格兰的专家们也开始讨论和质疑,弗格森放走博格巴是否是个巨大的错误。
弗格森在掌舵曼联26个美妙的年头之后,于年走下了主教练的位置。之后一连串的教练——莫耶斯、吉格斯(救火教练)、范加尔——都无法填补老爵爷离开的空缺。
这几位教练虽然执教风格迥异,思路不同,风格也大相径庭,但他们都有一个相同的缺点——阵容中缺少一个有自信、有能量、有风格、有硬度的中场球员。也许就是像博格巴这样的球员。尽管曼联多次诚邀博格巴回老特拉福德,但他在意大利过得很快乐,曼联也只能忘却他继续前行。
莫里森就没那么幸运了,他始终没有等来重回曼联的邀请。当初爵爷的决定似乎没错。人们渐渐发现,曼联其实是甩了个霉星而非明星。他的职业生涯,就这么抛锚了。阿勒代斯把他租到低级别联赛主要是为了再激活他一次,至少,要让他试着证明那些自作聪明的怀疑者这回是错的。但是,在伯明翰的几个月过去了,莫里森只上场一次。懒惰和麻烦就像一副手铐,铐住了他的理想。
伯明翰时任主帅,李-克拉克,曾考虑提前终止莫里森的租借合同,因为他多次在训练中由于差劲的态度惹恼队中年长的球员,他们也不明白莫里森除了麻烦能给球队带来什么。但是在与其促膝长谈后,克拉克发现了点什么——抛去莫里森的性格缺陷,如果打开了莫里森倔强的外壳,似乎能找到通往他内心的通道。
不知道克拉克对他说了什么,但似乎这一激励奏效了,莫里森在主场面对领头羊莱斯特城的比赛中重回比赛阵容,并踢出了非常棒的表现,帮助球队1-1逼平对手。在赛季后半段,让莫里森上场不再是冒险的一步棋,他在场上渐渐成熟,让克拉克无需多虑便让他进入常规首发阵容。
在赛季结束时,伯明翰巩固了联赛中游的排名,克拉克希望能继续租借莫里森一个赛季,让球队下赛季有实力冲击附加赛,克拉克也在莫里森身上看到了更多的潜能。但是,莫里森毕竟还是别人家的孩子,他下半赛季的进步也被阿勒代斯看在眼里,他想再给莫里森一次重回英超的机会。
回到厄普顿公园的莫里森披上了15号战袍,这个号码象征着教练对潜力新星的信任。回归后出战的第四场联赛,他就开始回报这份信任:对阵埃弗顿,他为球队打进了挽回颜面的一粒进球。而在第六场比赛,他用一粒精彩绝伦的单骑闯关报答了主教练的信任,西汉姆联也在客场3-0生擒热刺。
一时间莫里森的名字又重新回到了英格兰队的阵容讨论中,甚至有传闻称他会出现在年世界杯的名单里,似乎一瞬间,对他的所有质疑都消失了。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尽管不愿接受,但熟悉莫里森的人也能猜到他会故态复萌。于是,在那个晚上,他又一次展现了他的双重性格。事实上,关于他的性情,没有其他镜头能比当晚的更明了了。
年10月15日,距离他在白鹿巷单骑闯关仅过了九天,他重回国家队。英格兰u21主场对阵立陶宛,他进入首发十一人名单。队员们心知肚明,他们只要再赢一场,就能锁定资格赛小组头名,进军欧锦赛u21正赛。英格兰胜了。不,还得加个字:“狂”胜。年轻的三狮军团把立陶宛撕成了碎片。他们蹂躏了自己的猎物90分钟,把它抛到东又抛到西,再把它的骨架给生生拆掉。记分牌上写着5-0,其实本可以是10-0,足够用来耀武扬威了。不过,即便他们取得了一场大胜,并不是所有球员都是快乐回家的。
莫里森打进了两粒精彩的进球,也是他为英格兰U21打进的头两球。如果说第一个弹在后门柱上进的球算是运气球,那么第二个就是典型的莫里森式进球:一脚不甚精准的传球,被他在中线附近稳稳停下。一名防守队员拍马赶到试图铲抢,他便大步一趟,人球分过。过了一个,又来一双。莫里森继续高速盘带,觑准了两人中间空当,一个箭步钻过如出洞蛟龙,只留下两人难望项背人仰马翻。他如入无人之境,大步流星冲至门前,抬脚佯射晃得门将跌坐于地,顺势送球入空门。此刻的莫里森看起来是那么无解。
但仅仅几分钟之后,莫里森与队友扎哈产生了争执,据说起源是扎哈质问莫里森,为什么不把球分给在边路的自己,最后发展为两人在中圈附近扭打起来,幸亏队友雷蒙德及时赶到,将两人劝开。
虽然事件没有继续发酵,但还是给一场看似华丽的大胜埋下了一层阴影。当然没有人被起诉或是罚款,但那之后关于莫里森性格的质问和讨论又开始甚嚣尘上,即使他在球场上交出了令人满意的答卷。
莫里森在那个赛季的表现远超前两个赛季,但阿勒代斯仍觉得让他进步的最好方式还是去踢英冠。-14赛季的最后三个月,莫里森被租借到了女王公园巡游者。虽然在伯明翰他花了点时间去适应,但他对球队战绩的提升和回西汉姆后高涨的自信说明了:年,他的第一次远行十分成功。但是,之后的那两次租借之旅,并没有那么理想。
从数据上来看,莫里森在西汉姆的17次出场中斩获6个进球和3次助攻,作出了巨大的贡献。但在这段期间里,场下的麻烦又缠上了他。他受到两起人身攻击指控,分别来自女友和她母亲。他被逮捕,之后被还押候审三天。
在那一年11月,莫里森在两起指控中都被判无罪。或许莫里森差劲的名声才让他缠上了一些莫须有的罪名,换做是其他没有前科的球员,绝对不会被这么对待。尽管他是无辜的,但在俱乐部看来莫里森还是没有改观的样子,他的西汉姆生涯似乎要走到尽头了。
莫里森最初与西汉姆签署的3年半合同走到了最后6个月,阿勒代斯看上去想让他最后一次租借出去,给予他最后证明自己的机会。若他展开了崭新的篇章,拿出好的表现,俱乐部会考虑与他续约;若还是重蹈覆辙,令人失望,莫里森和他的经纪人就得寻找下家了。“并不是他在场上的表现不够好,我们都了解他的天赋有多好。”在将莫里森租借到卡迪夫城3个月那天晚上,阿勒代斯讲道,“是他缺少纪律性和集中力,你只能期望你对他的那么多次告诫他听进去一次也好。”
不幸的是,这次他在场上都没有了过去的风采。他仍旧那么不羁,但场上表现也没能成为他的闪光点。仅仅为卡迪夫城上场7次后,主帅拉塞尔斯-莱德直接叫停了租借,把他送回了伦敦。在厄普顿公园等待他的显然不是一纸续约合同,而是转会名单。
在英格兰俱乐部向莫里森伸出橄榄枝之前,有惊人的消息说,意大利的拉齐奥已经和莫里森达成了协议,让他能在-15赛季结束后加盟这支位于罗马的球队。让许多人没想到,这则传言马上被意大利人证实了,西汉姆也立刻终止了莫里森的合同,放他提前4个月去往意大利和新队伍合练。
莫里森在年7月正式加盟拉齐奥,似乎过了这么久,莫里森终于要追上博格巴留下的影子,虽然两人走过的道路完全不同。两人作为球员的名声和价值已相差甚远,但至少两人又一次同在一片天空下踢球,同在一个联赛打拼了。
但事与愿违,莫里森没能拿出和他老队友博格巴一样亮眼的表现。两段长度和内容不尽相同的话,充分地总结了莫里森的意甲初体验:
第一段话出自莫里森自己口中,仅仅一个词,“一月……”。这是他在年10月,加盟拉齐奥3个月之后,在自己推特账号上发布的一个神秘莫测的词。这一推特充分表明了他已经在倒数自己在俱乐部的日子,希望能在最近的转会窗口寻求离开。莫里森到底经历了什么?
第二段话是这样的:“我选择哪些球员上场呢?是那些值得上场,刻苦训练,有职业精神又能听取意见的人。莫里森得更勤奋地训练。他到现在还不会说一句意大利语呢。”这是拉齐奥主帅皮奥利被问到为什么莫里森出场时间如此少的回答,他也是3个月前果断把他带到这里的那个人。
如果说在西汉姆,莫里森是被自己训练的态度拖累了的话,在拉齐奥则是正好相反。尽管在来到拉齐奥的季前训练中表现抢眼,但他在赛季的前9场比赛中,只拿到了53分钟的上场时间来证明自己。而为了再之后一次的7分钟意甲出场时间,莫里森则等了6个月。
平心而论,在“蓝鹰军团”,莫里森的进步总是受到阻碍,受到那个旋转木马般围着他转来转去,多管闲事爱说闲话的教练的阻碍。终于,皮奥利因战绩不佳被解雇,前蓝鹰球员小因扎吉赶来救火,莫里森总算是卸下了包袱。再之后,疯子贝尔萨的到来似乎又是为莫里森量身定制的。但贝尔萨又“疯”了一次——与拉齐奥签完合同后不到48小时,他突然宣布辞职,理由是球队管理层未能兑现承诺。小因扎吉又一次掌上了舵,这回可不是临时工了。新官上任,首件大事就是要把蓝鹰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