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一个故事,但也可能是杜撰的,说罗得岛州新港市的美国海军战争学院的研究人员,曾多次推演年的中途岛战役。但很显然的是,美国人总是输。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这场战役的胜利,几乎比任何其他战役都要归功于良好的情报、计划,以及最重要的是运气的幸运结合。在数量和经验方面,美国海军当时还远不如日本海军,但仍然能够击沉帝国海军的所有四艘航母。标志着盟军在太平洋上漫长而艰苦的跳岛前进的开始,最终以三年后的日本战败而告终。
中途岛海战,是美国军事史上著名而珍贵的记忆。新泽西州威廉·帕特森大学的西奥多·F·库克(TheodoreF.CookJr.)在《如果》一书中,对战役前和战役中的几个节点,以及历史是如何走上不同的道路的,进行了精彩的描述。年6月,日本帝国的征伐达到了顶峰。日本帝国的版图从中国延伸到威克岛,从阿留申群岛延伸到印度尼西亚。它摧毁了美国在珍珠港的海军(尽管至关重要的是,美国的航空母舰离开了港口,躲过了这次偷袭),征服了欧洲和美国在东南亚的所有殖民地,并击败了驻菲律宾的美国陆军。虽然日本和美国海军在珊瑚海打了一场胜负未定的战役,而且双方都损失了一艘航空母舰,但帝国海军保留了战略主动权。
珊瑚海海战间接给美国人带来了两个好处。首先,它阻止了日本人占领巴布亚新几内亚的莫尔兹比港,这本来可以让帝国海军执行他们计划中的FS行动,占领斐济和萨摩亚。并可能会严重孤立澳大利亚,分散太平洋其他战区的盟军资源。最重要的是,日本取消了参加中途岛海战的两艘日本航空母舰(“翔鹤”号和“瑞鹤”号),因为这两艘航母都必须返回日本进行维修,并分别更换在珊瑚海损失的战斗机。美国失去了“列克星敦号”(USSLexington)航母,而“约克敦号”(USSYorktown)也遭受了严重破坏。
随着日本帝国海军的西南攻势在珊瑚海停滞不前,海军上将山本五十六希望“填补”日本地缘战略警戒线的缺口。首先,这意味着通过占领阿图和基斯卡的阿留申群岛,来确保北翼的安全。然而,最重要的目标是驻扎了大量美军的中途岛。中途岛为美国的潜艇和航空母舰提供了停泊地,使美国得以在整个中太平洋地区投送力量。如果该岛落入日本之手,日本海军和空军,可能会将战略方向转向夏威夷和美国西海岸。
然而,美国人很清楚日本人的意图。由于海军作战情报部门(简称“HYPO”)的努力,海军上将切斯特·w·尼米兹(ChesterW.Nimitz)的下属知道日本人正在计划另一次进攻。当时,HYPO已经部分破译了帝国海军的JN-25密码,揭示了被称为“AF”的地理位置,就是日本攻击的目标。为了查明“AF”的位置,中途岛美军部队发送了“中途岛的水即将耗尽”的虚假纯文本无线电信息。当盟军在澳大利亚的监听站,收到了日本的无线电信息说“AF”的水用完了,尼米兹终于知道,中途岛就是日本的攻击目标。
因此,美国海军能够在接近中途岛的日本舰队上布下陷阱。由于他们认为美国舰队在珊瑚海事件后,正在珍珠港休整,于是帝国海军急于赶在美国援军到来之前,抢占中途岛。因此,海军上将南云中一没有设置潜艇警戒线,对美国舰队的行动提供预警。当日本飞机在中途岛进行了首次轰炸后进行加油和重新武装时,海军上将杰克·弗莱彻和雷蒙德·斯普鲁恩斯出其不意地袭击了帝国舰队。
美军很快便从一个名为“幸运点”的侧翼阵地进行进攻,然后,日军以损失全部四艘航母的代价,只换来了三分之一的美国航母(美国约克敦号航母,在珊瑚海严重受损后匆忙修理)。同时,也几乎毁灭了和日本航母一样重要的经验丰富的机组人员和水兵。从这场胜利开始,美军在年8月登陆瓜达尔卡纳尔岛,获得了战略主动权。
正如我们所看到的那样,美国之所以能够出其不意地击败帝国海军,是因为他们巧妙地使用了虚假情报。如果截获中途岛水源短缺消息的日本无线电操作员,转向他的上级军官问道:“他们为什么要在明处发送这个消息?难道他们不在乎我们知道中途岛的水快用完了吗?”只要有点想象力,日本情报分析人士就能猜到,甚至肯定就能猜到,这是美国在蓄意欺骗。
而且,山本五十六也可以取消对中途岛的攻击,为日本的航空母舰选择其他目标。也许是对斐济、澳大利亚或阿拉斯加荷兰港的新一轮进攻。但是,正如西奥多·F·库克所说,他非常清楚,为了保持战略主动权,有必要对美国太平洋舰队进行致命打击。更有可能的是,他企图在中途岛给美国设下圈套。根据帝国海军的决战原则,山本五十六和帝国海军的总参谋部,可以希望将剩余的美国航母吸引到决战中来。随着美国太平洋舰队的撤离和对夏威夷的军事威胁,山本五十六希望美国能提出和平谈判,确保日本在亚洲的征服继续下去。
计算出有两艘,或可能有三艘美国航母与他对峙,山本五十六希望自己可以在数量上取得优势。(日本人认为,美国军舰约克敦号已经在珊瑚海沉没或致残,而太平洋上最后一艘美国航母萨拉托加号的下落,也不得而知。)如果他们知道,或者强烈怀疑美国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计划,那么山本五十六和南云忠一很有可能会在其他舰队之前,部署他们的潜艇,在中途岛岛和夏威夷之间的一个屏障上。而这些潜艇,也将会发现正在驶向中途岛的美国舰队,从而向帝国舰队发出警报。
如果形势发生逆转,那么美国可能会在中途岛遭受与日本在现实中一样的灾难性失败。一个合乎逻辑的结论是,中途岛本应落入日本人之手。当时尽管戒备森严,这座岛还是已经被包围了。随着美国航母的消失,日本将拥有空中优势,允许帝国的军舰和飞机随意轰炸守军。
在这种假设的情况下,美国海军在整个太平洋上,将只剩下一艘航母(美国航母萨拉托加号,战斗期间正在圣地亚哥进行改装)。尽管美国有能力及时建造新航母,最终击败帝国海军,但这需要时间。根据西奥多·F·库克的说法,在年底之前,美国不可能建成新的航母,所以这基本上会让日本在太平洋上自由行动6个月。
而接下来很有可能的是,华盛顿会让山本五十六大失所望。尽管日本暂时保留了战略主动权,但中途岛海战之后,美国人愿意与东京谈判的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日本可能会在一段时间内继续前进。FS行动的复苏似乎是一个可能的结果,因为没有了美国海军的阻挡。袭击澳大利亚、阿拉斯加和锡兰(现在的斯里兰卡),也是有可能的。
然而,还有另一种可怕的可能性。西奥多·F·库克和夏威夷大学的约翰·斯蒂芬都认为,山本五十六和其他几名帝国海军军官都认为,在占领中途岛之后,应该进行一场跳岛战役,最终目标是征服夏威夷。不过这在任何情况下都是一项艰巨的任务,因为日本海军在极其漫长地补给线的末端作战,但没有美国航母部队的阻击,这至少在理论上是合理的。而且无论如何,夏威夷都会越来越处于孤立的状态。
美国将如何应对?无论夏威夷能否被占领,在中途岛战役失败后,击败日本将是一项艰巨得多的任务。美国将不得不几乎从零开始,建立一支新的太平洋航母舰队,并开始一场可能比所罗门群岛往东远得多的跨岛战役,而且这可能比实际花费的时间要长得多。在美国没有航母舰队的情况下,另一种选择可能是美国决心通过阿拉斯加前进。
如果美国在中途岛失去了大部分航母,盟国还会像他们实际做的那样,继续奉行“欧洲优先”政策吗?然而,战争最终极有可能以我们历史书上所熟悉的方式结束:日本城市被原子弹摧毁,而这是否能说服日本政府投降,则是另一回事。
看似微不足道的小事,也可能会产生巨大的影响。虽然太平洋战争是一场可怕而漫长的战役,但珍珠港的几名密码破译员,还是可以阻止它变得更严重。